埃及航空990号空难事件:蓄意自杀,坠毁大洋

事故的起因成了世人瞩目的焦点。

巴图迪眷恋家庭生活,似乎不像是自杀,但是根据“黑匣子”的数据分析, 巴图迪必须对216名死难者负责。美国调查人员指出:班机副驾驶员甘米尔·阿·巴图迪不停地念叨着“我只信奉真主”,随即驾驶波音767飞机一头栽入大西洋。最初,埃及技术专家和安全官员也同意美国人提出的“自杀论”,根据专家分析,班机上即没有发生机械故障,也没有出现恶劣天气和意外爆炸,所有疑窦均指向59岁的副驾驶巴图迪——他的祈祷语以及他的家庭。

据埃及专家确认,录音带上的声音是巴图迪的,他一再说“我只信奉真主”,讲话语气和频率都不同于往常,而且多达14次,重复多少次并不重要,问题是,就在他的祈祷声中,飞机开始一头向下栽去。但是,在穆巴拉克总统身边的一名将军率团抵达华盛顿之后,他们又改变了态度。

埃及方面认为, 埃及人根本不喜欢自杀,“我只信奉真主”这句话不能说明什么问题,因为这是阿拉伯人的一句口头禅,甚至在做晚餐、开汽车之前都会说这句口头禅。根据黑匣子的分析结果,埃方总结出飞机坠毁的原因大致有三种可能性:一是飞机存在技术故障;二是机内有爆炸物;三是被导弹击落。埃方认为飞机技术故障最有可能是飞机坠毁的原因,《金字塔报》还发表消息说:美国航空机构已承认波音767飞机的升降控制系统可能存在严重技术问题,这有可能是造成埃航飞机坠毁的原因。

但美方则认为,副驾驶有意自杀造成了这次空难。专家分析飞行记录器后,怀疑肇事时有人关掉驾驶室内操纵两个引擎的开关掣,因而推测有人企图自杀。两年前,新加坡航空子公司胜安航空在印尼坠机就怀疑是这种原因。当时该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737客机在由新加坡飞往印尼首都雅加达的途中坠毁,机上104人全部丧生,调查人员后来发现机师朱卫民“有个人问题”,显然是他蓄意令飞机坠毁。据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说,两个引擎均是在自动操作系统关闭约20秒后突然被关闭,飞机随即俯冲到大西洋。美方调查人员搜集到关于副机长的一些资料以及他念读句子的行为,则都被视为是自杀的证据。

“巴图迪把这句口头禅重复了14次之多,肯定不同寻常。”美国调查人员说。

埃及政府的理据经过美国方面的论证,全部都和事实不符。例如,埃及方面指升降舵失去控制,但美国方面指当时升降舵是处于“分裂的状态”。在这种情况下,一边是升而另一边是降,这种情况在767上只有飞行人员的操作才会做到。当然,这些只是美国当局的猜想且未经证实,但可能有杀人倾向或自杀倾向的说法则在分析报告上指出。

埃及民众始终不相信巴图迪会自杀,美国政府也并不急于下结论,因为克林顿政府不想与埃及发生外交纠纷。近年来,埃及政府在打击恐怖主义势力方面十分严厉,且成效显著,因此,美国国务院、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都很尊重穆巴拉克政府。

据美国联邦调查局透露,他们手中掌握着“一张很有说服力的照片”, “问题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”?

事故发生后,美国联邦调查局派出特工人员前往开罗,参加埃及方面的调查工作,以便摸清巴图迪的历史、社会关系及家庭问题,力图从中找出破案线索, 巴图迪为什么要自杀?

首先走进调查人员视线的,是甘米尔·阿·巴图迪的侄子华莱德·阿·巴图迪,一位衣着考究的埃及考古学者,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,家住开罗市郊富人区,家中陈设讲究,还雇有一名女仆,在谈话过程中,他的手机经常有电话打进来。

据华莱德介绍: 甘米尔叔叔一家住在开罗市郊,位于尼罗河三角洲的一栋两层楼的别墅,属于开罗的中上层家庭, 甘米尔是一家人的主要收入来源,除了这栋别墅,他还在尼罗河三角洲一带拥有其他土地和房产。就在出事前夕,他还出席了甘米尔叔叔组织的家庭式聚会,感到别墅里的家具陈设带有明显的欧洲风格,阳台上架着卫星电视天线, 甘米尔还系着一条意大利领带。

“在甘米尔叔叔的家中,” 华莱德不无感慨地说, “一切都是最好的。”

据华莱德回忆, 没发现甘米尔有什么明显的情绪低沉,他是一个头脑清醒的父亲和丈夫。为了庆祝他们结婚35周年, 甘米尔夫妇还邀请华莱德去纽约旅行。甘米尔似乎并不担心退休问题,他正在谋求一项新的职业,开创新的生活。

甘米尔的儿子卡里姆,今年21岁,大学四年级学生,他告诉《新闻周刊》记者:“父亲为人谨慎,且乐于助人。眼下,我最担心的是母亲,她身体虚弱,伤心过度。”

“我们真害怕失去她,”他说, “那样的话,我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。”

调查人员反复核查巴图迪的财务收支及私生活情况,企图找出巴图迪的秘密债务和黑色收入。作为埃航的一名副驾驶员,巴图迪的年薪只有25000美元,只相当于西方国家的小康水平,即使在埃及,也只是中等偏上的收入。因此,除非巴图迪另有收入,否则就不能维持目前的生活水平。巴图迪要负责两个儿子的各项生活开销,其中一个还毕业于开罗警察学院,仅手机账单一项,巴图迪每月就要为这个儿子支付300美元,相当于埃及一个普通工人的年收入,由此可见他们一家的消费水平。埃航的飞行员同僚都知道,巴图迪很讲究生活享受,大家去纽约游览,巴图迪故意避开廉价的地铁,要乘高级出租车,还经常出入昂贵的餐厅等高消费娱乐场所。所有这一切,不能不引起调查人员的怀疑。

巴图迪不仅有着高额的家庭费用支出,还有一桩家庭麻烦令其苦恼不已:他10岁的女儿阿亚患有狼疮,这是一种严重的免疫系统疾病。为了给女儿治病, 巴图迪曾经四次带着阿亚前往洛杉矶寻医问药,仍不见起色,这件事给巴图迪带来很大的精神打击,有时甚至感到万念俱灰。

但是,据巴图迪的好朋友哈姆兹医生说:“绝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,巴图迪因为女儿久病不愈而走上绝路。事实上,我刚和阿亚的美国医生通过电话,他也认为这种说法纯属于不负责任的玩笑,巴图迪绝不会因为女儿的治疗问题而去摔飞机,我们大家都有过孩子生病的痛苦经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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